Rain一直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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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博士+提脸】Merry Christmas!

  博士的脑袋狠狠地撞向了地面。


  Tardis降落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很显然,某种力量导致了她降落的失败。同时也让她闹了小脾气,不然通过简单改变在空间的定位和机器内部空间粒子的数量,她应该就能再次启程了。


  他立刻爬了起来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眼镜,连衣服上的灰尘都没有拍干净就拿出起子扫描了一下控制台,接着一把拽过了控制台上方的显示屏。


  “这里是哪儿啊,你把我带到哪儿去了,小美人。”博士看着显示屏上的读数,一时间不敢相信,“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你会把我带到这里。。。。噢,鉴于你现在这副这幅模样了,看来我必须得自己去看看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博士笑着抬起了头,样子像是想和谁说话似的。


  “——而不是,在这里,自言自语。”他的表情有点尴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没有旅伴的旅行总是让人闲的发慌。


  将起子重新放入口袋,他一把打开了Tardis的门。


  一片雪花落到了他的脑袋上,接着是另外一片。


  幸好他穿着大衣。


  Tardis降落在了路边,这让她看起来完完全全就是路边一个不起眼的电话亭。不过离开了几秒她就启动了自己的变色龙系统。


  博士有点疑惑地向四周望了望,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出现,因为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


  直到一个颤颤巍巍穿着厚棉衣的老妇人抱着自己的狗出现。


  “我很抱歉,我觉得我可能迷路了,我刚到这里不久——请问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博士礼貌地笑着,微咪着眼睛。


  “什么?你刚到这里,噢,那可真是太幸运了。我是哈利特,你叫我哈利特夫人就好。我住在不远处的住宅那边,在这样一个冬天迷路可真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妇人抱紧了狗,用苏格兰口音继续道,“这是黛西,看,她好像很喜欢你,一般来说她是会对着陌生人叫来着,有一次……”


  “苏格兰!”博士笑着打断了妇人的话,“我喜欢这儿,人们总是十分的热情。上次我来这儿是什么时候来着?”


  老妇人没有理会博士说的话,低着头摸了摸怀里的狗,继续说着:“时间不早了,你不应该在外头闲逛。你要知道,这么冷的天,像你这样的瘦骨头穿的这么少可是会冻伤的。我丈夫的一个朋友也像你一样瘦,之前啊……”


  “嗯,我——”博士有点猝不及防,他不是很擅长对付话比他还多的老人,“其实,我来这里是应聘的,去那个——”


  他将手半举起来甩了甩,停顿了一下,皱着眉头看着上方,像是想不起来了什么。


  “圣裘德医院是吗?我的确是听说那里在招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去,去干什么来着?”老妇人闭上了眼睛也思考什么一样,“噢我想起来了,是——”


  但是等她一睁开眼,博士就不见了。


  ……


  积雪厚厚地堆积在道路的两侧,很明显被人细心地收拾过。


  “一个疯人院?”博士说着,推开了医院的门。


  一个黑人女护士在前台忙活着,桌子上放着一棵小小的圣诞树。


  “圣诞快乐,我是John Smith,我是来面试的。”博士露出了他最迷人的微笑,同时不忘拿出手里头的通灵卡片,“最近这儿又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儿吗,比如……”


  “Campbell??你从哪出来的?”那个护士插着腰抬起头,还看了一眼博士手里的卡片,“你从哪儿弄出来的这东西?老天,这个时候你难道不是应该去广播吗,别告诉我你擅自离职了。”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表。


  “什么?”博士张开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Cam,Campbell?我很抱歉你一定是弄混了我和……”


  “赶快回你的广播站吧,不然被人看到你私自出逃你可是又要被抓起来了。”女护士走出了前台,推搡着博士,“话说回来你从哪弄到的这这身衣服,不过这不关我的事。圣诞节嘛,你想给大家来点惊喜。”


  博士更加疑惑了,接着被推进了门。


  “对了,我觉得你需要保养一下了。”护士说着,指了指博士的脸。


  “啪!”然后没带一丝迟疑地把门锁上了。


  这倒是很奇怪了,博士这么久以来很少被人误认为其他人。因为想要长的和时间领主一样可不是一个简单活儿。


  这让他产生了好奇。


  “抱歉!”他才反应过来,“你是在说我老吗?”


  突然,走廊里响起来了悦耳的音乐声,一会儿一个带有浓厚苏格兰口音的年轻声音和着音乐说道:“欢迎收听平安夜圣裘德广播特别节目。我是你们熟悉的好朋友Campbell!很高兴告诉大家,Fergus今天终于修好了电台,不然我们可能不能再次听到动人的音乐了。这对疯子们来说可是一个大大的损失,毕竟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护工们才肯把手里的针头收起来……”


  走廊两旁的房间逐渐地走出了几些人,病号服解释了他们病人的身份。有些人对着广播员的笑话大笑了几下。博士低着头避让着,并且轻轻地拿着音速起子扫描着周围的一切物品。


  窗户,收音机,电视机……


  博士一边走着一边观察人们的反应。很好,没人注意到他的突然出现,这很好。


  他一直走着,直到起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博士在广播站门口停了下来。


  透过透明的玻璃窗,他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广播室内的一切。有点杂乱不堪的唱片,地上被用完的消毒液瓶子,挂在墙上的乐队照片,一杯冒着热气的热可可……以及一个带着耳机被半边头发遮住脸的青年。很明显,他就是广播里头的声音。


  “很荣幸今天能代替Eddie为大家广播,他现在啊,可能正在家里头喝着热茶,吃着好吃的,揉着自己的肚子嘴里感叹着——”青年抬起来头,和博士对上了视线,“Oh my god你和我看起来一模一样。”


  博士隔着玻璃窗用口型说了一声,


  “嗨”。


  ……


  青年瞪大着眼睛看着博士,像是看着一个长着三个头的外星人。


  而博士倚靠在门上,摆弄着手里的起子。


  “这十分不合理,这太不合理了,为什么到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了。一定是被某种信号干扰到了,不过我很好奇这到底是什么发出的信号。”博士说。


  青年皱着鼻子张着嘴:“我很抱歉打断你自言自语,但是,请问你是我的兄弟什么的吗——你长得和我很像,只不过老了一点儿,但是我印象里我父母从来没有告诉我——”


  “噢,噢噢噢,抱歉,忘记自我介绍了。”博士回过神,将起子插入口袋里,伸出了一只手,“I am the docter.”


  “a docter?他们没有告诉我我会有单独的医生啊。”青年有点不信任地和他握了握手,“那,你是我的兄弟吗?”


  博士撇了撇自己的嘴:“Well,这取决于你怎么看待‘兄弟’这一个词。我们都生活宇宙之中,呼吸着一样的空气。时间领主和普通人类也有着不少的相似的地方——但是……”


  “噢,我明白了。”青年突然瞪大眼睛,“你也是一个病人!一个穿着西装的病人,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个被唤作Campbell的青年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然后越过博士打开了广播站的门,同时嘴里喊着“Fergus!猜猜我遇到了谁!”


  但是很快他就被博士拉了回来。


  “听着,Campbell,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些事情。”博士深吸了一口气,有点勉强地撅着嘴,“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小声点儿。”


  “低调行事,我明白。”Campbell故作严肃的说道,“你是个特工。”


  博士假装自己没有听见他的话,问道:“你最近,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比如突然出现的一个奇怪的人,或者一些奇怪的,现象?”


  “well,广播台最近有几个频道老是发出奇怪的声音,然后过了几天就停止工作了。最近医院里有很多人的头上都长了虱子。”说罢,他侧过身子看了看窗外,确保没人在,“我认为是那个新来的病人,我从来没见他洗过澡,虱子一定是他身上传来的。然后广播站的声音,最后Fergus发现只是有几个老鼠老是啃咬电路,我们把捕鼠夹放好并且买了新的电线之后,那几个频道就没有事情啦——我是说,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为什么这么问?”


  “这就十分奇怪了。”博士眯着眼看向了别处,他思考着,同时大脑飞快地浏览着自己所获得的信息。圣诞节,老鼠,广播,虱子。。。。这一切看起来的确是很正常,那为什么Tardis会把她带到这里呢。不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或者即将发生。


  即将发生?


  “即将发生!”博士突然大声地说道,然后转身向Campbell喊着,“是你!!!”


  “是的是我。”Campbell完全没有头绪地接着话,“博士,如果被护工发现我在大喊大叫的话我会被抓起来的,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加入你的‘吼叫’游戏,尽管我很感兴趣。”


  博士抓起了Campbell的手,也不管对方的意愿一把将他拉了出去。博士小跑着穿过走廊,长长的大衣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一起一伏。他脸上挂着一种激动,就像是每一次他看见一种他喜欢以及好奇的外星生物那样。


  到达出口,他用起子对着门锁扫了一下,门就自动打开了。Campbell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又被博士一把拽走了。奔跑带来的肾上腺激素让Campbell也跟着博士一样激动了起来,他看见身后护工拿着棍子赶了上来,但是他没有停下来。只是笑着对带着耳环的护工做了一个鬼脸。


  冬天很冷。Campbell很庆幸自己穿了一件外套,能够稍微地御寒。


  他们一路狂奔到了街上,因为已经是夜晚了,街上除了白色的雪之外什么也没有。连野猫都找了一个地方把自己藏了起来。


  “如果你不介意我问一下的话……”Campbell刚张开嘴,他们就在一个蓝色的电话亭前头停了下来,“一个,电话亭?”


  “相信我,等你进去了你会有更多问题的。”博士松开了他的手,打开了电话亭的门,进去之前笑着对他眨了眨眼睛。


  这无疑对Campbell是一种极大的诱惑。跟着一个和自己长的很像的陌生人挤在一个蓝盒子里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吸引一个疯子呢!


  他跟了进去。


  但是他立刻停了下来。


  接着他退后了好几步出了门,在外头攀着门把手看着盒子上的几个单词,露出了极为震惊的表情。


  他再次踏进了门。


  “我,的,老,天!”他大喊着,“我的老天!”他重复着这几个单词。


  很显然他自己也明白以他的身份他不应该大喊大叫,但是此时此刻他再也想不出其他的什么方法来表达自己激动的情绪了。


  反正现在也没人管他。


  “我知道,我知道。”博士看着Campbell,面对这个客人的反应一点都不惊讶。他笑了笑走上了控制台,低着头对Tardis嘀咕道:“现在,我知道你要搞什么了,美人。”


  “It's bigger on the inside!”Campbell冲上了台阶,“你看见了吗!”


  “当然,我在知道很长一段时间了。”博士加重了“很长”这两个词的读音,“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


  博士拉下了控制杆,Tardis运作了起来,发出了她那熟悉的声音。


  “——我需要你帮助我一个小忙。”


  Campbell没有听见博士的声音,反而开始乱跑。“咚咚咚”的脚步声甚至超过了Tardis旅行的声音。他跑起来像是个第一次坐飞机的小孩儿。


  博士眼角带着笑,他总是喜欢每一个进入Tardis的人类在看见她内部时的反应。他按下了几个按钮,打开了稳定器和保持器,两只手撑着控制台的边缘说道:“别跑了,我可不想一会儿降落的时候你摔伤了哪里。”


  “降落?”Campbell瞬间停了下来,“你是说,我们,在……”


  “移动,是的,准确的说是时间旅行——这是一艘能够进行时间旅行的飞船。”


  “你是驾驶员吗!”Campbell小跑到博士面前,“博士,你是这艘电话亭的驾驶员是吗?!”


  “电话亭——驾驶员?你也可以这么认为……但是我可能更像是一个旅行者?穿梭在不同的时代,见证时——”


  “我一定是又疯了!!”Campbell大喊着打断了博士的话,“我这辈子连飞机都没有做过,我甚至没有怎么旅行过——我很早就被送进精神病院了,因为这个。”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脸“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的表情,接着继续说,“但是一架飞船!这也太酷了。你缺一个副驾驶员吗?我不会开飞机,但是我学的很快,我能保证一下子学会很多东西。”


  博士突然弄清楚Campbell被关进精神病院的原因了,他有点好笑地摆了摆自己的头,然后缩着脑袋:“这个嘛,等我搞定目前的事情再说。”


  “嘭!”Tardis完美地降落了,这倒是令博士非常意外。


  “我们要去哪儿?”


  “‘我们’?”博士重复着Campbell的话,“我都快忘记上次听见这个词的时候了。”他像个老人一样感叹着,推开了Tardis的门。


  刺眼的阳光让Campbell眯起了眼睛。


  博士拿手臂挡住了光,嘀咕着“不应该朝向这个方向的”,走出了门。


  走了两步他回头看着还没适应过来的Campbell说:“Well,Carpbell,欢迎来到……”


  博士像是一个在介绍自己魔术的魔术师一样摊开手:“……三天前的圣裘德医院。”


  ————


  Campbell好奇地研究着自己脖子上的钥匙,怎么也想不通这个东西的运作原理。他实在是听不懂博士说的那些什么“感知屏蔽”之类的东西。


  但是不得不说,这的确很有效。


  “但是,博士。”Campbell撩起了一边的头发,“这个时候我正和Fergus在外头买圣诞树呢——就是之前大厅那一个——我出现在这里的话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不,当然不。但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你出现在同一个时空,要是发生一点点小事情都会引起未来的大变动,从而引发时间驳论——”博士看着Campbell,歪了歪脑袋露出一副挣扎的表情,“这,很难解释,你带着就对了。”


  悄悄溜进病院,没有引起一个人注意。博士和Campbell顺利地进入了广播站。


  关上门,博士熟练地将起子对着门锁一刷。“啪嗒”门锁就自己锁了起来,走廊里的人逐渐集中到大厅开始布置,几乎没有人在这附近闲逛。


  Campbell好奇地看着博士手里那根玩意儿。


  “让我看看。。。。”博士沿着调音台边缘一直向内摸索着,从大大小小的按钮到立在上方的话筒,他丝毫不漏地都查看了一遍。第一遍没有什么大问题。于是他蹲了下来,在台子底下的众多电线中寻找着不寻常的地方。


  但是他什么都没发现。


  “你找到什么了吗?”Campbell问道。


  “没有。”


  “那不挺好的吗?”博士的回答让他松了一口气,毕竟他可不想自己的宝贝调音台出什么问题。


  “噢,Campbell。”博士突然像是被人痛击了一样,他转过身子看着眼前的人,“这不好,这当然不好!太正常了,一切到太正常了,正常到简直超过了人类能够理解的范围!!你怎么能一点儿都没有察觉。”


  他是个疯子。Campbell在心里想,这点倒是他们俩人除了相貌之外相似的地方。然后他假装认真地观察了一下操作台,做出了一番冥思苦想的表情:


  “噢——”他说道,眼睛一亮,接着又黯淡了下去,“听不懂。”


  “这不怪你毕竟人类太容易被各种事物干饶了——”博士露出了一个微笑,接着他握着Campbell的手摸向操作台旁的录音机上,“这是什么?”


  “录音机……?我猜测。”


  “想想,想想!用你那人类的大脑想想!!你在这个广播站呆了多久了,你每天在这里进进出出并且无数次坐在这张椅子上,”博士松开手,一屁股坐到了身旁的椅子上,并且将两条腿搭在了台子上,“你无数次地用这个话筒说着话,诉说着见闻,然后给整个医院带来动听的音乐。看这个台子,这个话筒的架子,干干净净的,他的拥有者可是每天都在做着清洁,可见你是多么爱惜这个地方!!”


  Campbell的脸一红,他习惯性地又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其实是Rosalie一直在负责,我嘛……”


  “但是!”博士的声音突然变大,并且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只手扶住了Campbell的脸强迫他正视自己,这把Campbell吓了一跳,“集中精神Campbell,看着我!集中精神!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告诉我——”


  博士拿起自己的起子,将发蓝光的顶部对准了调音台上的收音机,然后他按下了起子上的某个按钮,起子发出了有点刺耳的“滴滴声”——整个过程他都紧紧地盯着Campbell的眼睛。


  “——告诉我,你看见的这个,是什么?”


  Campbell缓缓地移动着视线。很奇怪,一移动视线将注意力集中在台子上,他就忍不住地想要把目光再挪远一点儿,但是他很快还是用强大的意志力战胜了那种感觉……慢慢的,慢慢的,他逐渐看清楚了台子上的东西。


  但是还是不够,还是不够……Campbell十分用力地眨了眨眼。


  “老天!!”


  老天!那是,那是——


  “一架小型方形飞船!!”博士说出了答案,然后他兴奋地转过身子笑着感叹着,“一种未来才有的科技!他们的感知屏蔽器太先进了以至于让我都差点迷糊了脑袋——当然,只是差点。”他半跪下来把脑袋支在桌子上,快速地在脑子里解剖着飞船的构造。


  Campbell也跟着跪了下来:“我这才反应过来我从没见过这个收音机,而且,他长的也不像收音机——我只是看见了他那根长长的天线。”


  “太美了,我肯定在哪儿见过这种科技,精美的构造,精明的装置……啊哈!!”博士站了起来,兴奋地调试着手里的起子,“只要我这样……这样…把频率保持在这个幅度上,然后稍稍地逆转一下下,到这个角度……”他小声地嘀咕着,眼睛因为兴奋闪闪发光。


  Campbell听不懂博士嘴里的专业用语,但是他还是跟着一起兴奋了起来。


  “哈!”博士大喝一声,再次将起子对准了那个飞船。


  飞船类似于闸门的口缓缓地打开,慢慢的抬升到了最顶端。


  Campbell瞪大了眼睛,等着。


  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所以……这就结束了?”


  “不不不不,我一定是忽略了什么。”博士看着闸门里头黑压压的内部,“没有生命特征,什么都没有,这艘飞船处于能源十分匮乏的状态,只能开启感知屏蔽器的同时保持低耗量的状态。它的驾驶员哪儿去了?驾驶它到这个地方的家伙哪儿去了?我一定是忽略了什么……”


  “或许他们是,去找电池去了?毕竟他们的飞船没电了。”Campbell扁着嘴,猜测道。


  “不可能,这种飞船所需要的能源并不能在这里找到。他需要的,他需要的是一种,一种……”


  “一种什么,博士?”Campbell问道。


  突然,博士“刷”的一下子取下了自己戴在脸上的眼镜,站起来狠狠地抱了一下Campbell并且亲了亲他的脸颊:“我的天!Campbell,你真的是太聪明了!!”


  然后他几乎是整个人趴在了地上钻进了调音台下头,窸窸窣窣地套弄着里头的电线。


  底下的空间太小了,只能刚刚好进去博士一个人。所以Campbell有点无奈地站在旁边,看着在底下捣鼓的博士,企图通过他刚刚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弄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行了。”Campbell说,“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博士,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博士发出了欣喜的欢呼,退了出来。Campbell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小节,黑色的,东西。


  “你的线路并没有被老鼠啃坏。”博士重新戴上眼镜,近距离地开始观察手里头的这节东西,“有什么东西将这件东西缠绕在了你的线路上头,并且像那个飞船一样没有让你们察觉。这是一块被细心切割过的穆德宝石。就像它的名字那样,它是情绪(mood)的载体,可以将情绪转换为能源。”


  “一定是那些飞船上的家伙将它放在这儿的吧?”Campbell看着那块黑色的宝石,“那我们应该怎么样给它充电呢?充满电就能送这个飞船上的人回家了吧?”


  博士的突然愣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两只手都垂了下来。Campbell看见了博士苍老的眼睛,没有了刚才的激动,取而代之的是——悲伤。


  “怎么了?”Campbell笑了笑,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博士将宝石随意扔到了桌子上,一只手用力地抹了一下自己的脸。这个动作让人觉得他是在抹眼泪,但是他眼里没有一点儿泪水。


  “这个飞船上的家伙们,穆德人,以情绪为食。而且,从这块宝石的破损程度来看,他们已经被困在这儿蛮长一段时间了。”博士看着Campbell,“我说过了,像这样的飞船,在这里找不到它需要的资源。而飞船上的那些穆德人们,在最后这几天——”


  博士顿了顿。


  “——一直在以自己的恐惧为食。”


  “什么?”Campbell皱着眉,“你说什么?”


  “我很抱歉,Campbell,他们都死了。以恐惧为食加速了他们的死亡速度,他们想过利用你的情绪作为燃料。所以他们在夜里放置了这块宝石,一直等啊等,等着你快活的声音,等着你激昂欢快的声音。但是,这根本不够。”博士说着,看见Campbell的脑袋随着自己的话越垂越低,“我很抱歉。”


  “不,Docter,这不可能……难道你就不能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拯救他们吗,就像我们刚刚做的那样。”Campbell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微弱的闪光。


  博士有点难过,但是他还是说了出来:“这风险太大了。我们不知道如果他们或者他们会做出一些什么,吸食他人的情绪?或者离开?各种各样的变数会导致已经发生的过往改变,无数个时间驳论会产生。他们也是时间旅行者,他们从未来带来的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如果我们拯救了他们,我们将会改变未来——这倒是挺不错的——更有可能的是,我们会创造一个新的平行宇宙。”


  “而这样的结果是……?”


  “整个宇宙只能有一个Tardis,两个Tardis的碰撞,会导致……一些很可怕的事情。”博士的表情让人很难看的明白。Campbell也看不明白,他只是感受到了,一种情绪,黑色的,带着一点黑色的情绪。


  “噢,这样。”说实话,他不完全听的明白博士的话,他只知道,这几天以来他的调音台上头一直坠毁着一艘棺材。里头的家伙曾经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而他一无所知。


  博士整顿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将眼镜重新拿了起来放进了兜里头。然后,他终于能够停下来拍干净衣服上的灰尘了。


  “那么……”他开口说道,“我猜,这大概就是旅途的终点了。”


  Campbell点了点头,他明白博士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一直有一个问题。”博士取下了Campbell脖子上的钥匙,收进了自己的兜里,和眼镜放在了一起,“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我到这里来。仅仅是为了收拾一下这些穆德人的棺材吗,不不不当然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Campbell突然好奇为什么博士一直用“她”来称呼自己的飞船。


  “是你。”博士张开了手掌,像是看见了一个新物种一样将双手对着Campbell,“是你召唤了她?”


  好了,这下Campbell是真的不明白了。他甚至有点怀疑博士其实是脑子出了问题,像自己那样。


  “有人想要我见到你。”博士突然看向了别处,半张着嘴,舌头抵住上颚,具Campbell观察这是一种代表博士在思考的表情,“有人,有人在传送某种信号。这就是为什么我能找到你的原因。看看我们的脸!!”博士突然激动了起来,双手在两人之间来回地指着。


  “我们看起来一模一样。”


  “没错,这就是为什么!”博士快步走到了广播室的那个窗户旁边,一把将窗户抬了上去,“有人在找你,但是他找不到你。”


  “所以他就通过你来找我了?”


  “正是!看来你学聪明了。”


  “我都说了我的学习能力很强。”Campbell有点骄傲了起来。


  这时,博士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这是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他没说什么,只是露出一点牙齿然后下巴往窗外指了指。


  Fergus前几天出逃的绳子还挂在外头,在空中无力的被冷风吹着,飘飘荡荡。


  “这不好,博士。”Campbell明白了博士的意思。


  “我们现在不着急回去,我们先要——去见一个家伙。”博士头也不回地握住了绳子,“还有,我听力不怎么好。”


  “什么?”


  “所以我没有听见你的婉拒。”他伸出了自己的舌头,作了个鬼脸,这副表情和今天出逃时Campbell对护工做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ALLONS——Y!”


  博士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我的天。”Campbell没试过逃跑,而且这不是他所期待的逃跑方式,“上帝保佑。”


  他不信奉上帝,但是他还是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他也想像博士那样,在滑下去的时候有个口号什么的,比如大喊圣裘德医院的名字,或者“我爱热可可!”又或者是“我是疯子我骄傲!”。


  但是在失重感来临的时候,他还是将口号化作了没有一丝意义的尖叫。


  这实在是太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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